布偶猫

故事趁我出差丈夫幽会情人,殊不知我与情人

发布时间:2022/10/13 10:36:23   

结婚十年,婆婆对我非打即骂,丈夫对我冷嘲热讽,我都忍了,因为我爱过秦朝。

可我没想到他会出轨,出轨那个人还是我的助理。

更没想到的应该是他,因为助理和我联合做局,让他身败名裂。

1

“秦哥,你真不打算跟晏秋继续过下去啊?”

“晏秋?她哪配啊。”

秦朝握着酒罐,微醺的醉意上了脸,语气轻浮又不屑。

周围顿时哄笑声一片。

还夹杂着几声“秦哥牛逼”的吹嘘。

觥筹交错间,秦朝搂着他周围的几个兄弟,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。

“哥最近投了一大笔生意,就等着之后赚点小金库再搞些女人玩玩。”

“我跟你们说啊,晏秋的小助理可比她漂亮多了,还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我之前睡过几次,那滋味啧啧啧……”

我站在门口,看着不远处那个我跟了快十年的丈夫,在别人面前毫不顾忌地诋毁我。

说我多么的不堪。

在提起别的女人时,满腔的不怀好意和志在必得就差没刻在脸上。

那一瞬间,似乎有一盆极寒的冰水朝着我兜头而下,把我整个人冻在了原地。

让我近些年为了生意几近喝到胃穿孔的身体,险些溃不成军。

我提前一周推掉手头的事情,特地飞往日本,买来秦朝最爱吃的思特堡甜点。

千里奔波,日夜兼程,只为了给他二十八岁的生日送上一个惊喜。

结果呢?

秦朝跟他妈一样,说,是我不配啊。

我扔下蛋糕,僵硬又麻木地朝着外面走去,在冷风里哆嗦着手,点了支烟。

刺鼻的烟雾呛得我直咳嗽。

呛着呛着,鼻涕眼泪狼狈地糊了我一脸。

晏秋,你委屈个什么。

人就在那儿,你直接扬起巴掌扇啊,谈生意的时候那股子的气劲呢!

我低着头,恨恨地笑着,嘲笑着自己的虚伪,奚落着多年来似乎毫无改观依旧懦弱的自己。

“晏秋,别装了。”

脑子里,有无数道声音不约而同的涌现,撕扯着我的神经。

现实点来讲,我确实不算是个好女人。

用秦朝他妈的原话来说,毕竟没有哪个女的能做到像我一样不要脸,十八岁就主动开始勾引别人的儿子。

坏种,狐狸精。

让秦朝的前途和未来一落千丈的罪魁祸首。

他们说,罪魁祸首就是我。

我不认也得认。

2

遇见秦朝的时候,我高三,十八岁。

意外考上城里重点高中的我,本该在农村老老实实呆上一辈子。

我爸为了我,一路陪着我到县里,花自己攒了半辈子的积蓄陪我租房求学。

他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得比自己轻松点。

可是我总是让他失望。

在见到了无数学得比自己轻松却成绩远超过我的人后,内向的我因为自卑又敏感,导致了成绩断崖式下滑。

一边是父亲敦厚又满怀期待的目光,一面是老师凌厉又失望的眼神。

在这种无声的折磨下,我越发地堕落。

后来,我遇见了同样跟我格格不入的秦朝。

他也不爱学习,但是他那光鲜亮丽的卫衣和鞋子,跟我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后来,高三分班,我跟秦朝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,突然有了交集。

我成了他的同桌。

高考结束后,我莫名成了他热烈追求的对象。

面对着少年热烈而赤诚的爱意,那时的我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,无可自拔地沦陷了。

两人的分数勉勉强强踩着一本线进了大学。

但是他的学校,离我有一千多公里,秦朝总是旷课飞来找我。

而我,也是偷偷逃课,陪着秦朝一起漫步在大街小巷。

后果就是,我和秦朝的成绩一落千丈。期末六门专业课,挂掉了整整四门。

那时的我也是真蠢,认为这一切都不重要。只要自己和秦朝情比金坚,那就足够了。

现在回过头来看,全都是狗屁。

当时,也记不清是谁提的,恋爱上头一时兴起的我和秦朝,放假在家各自洗澡时,于冲动之下打起了视频电话。

后来,一切都失控了。

秦朝的妈,那个性格泼辣的老女人,于第二天一大早,急冲冲地拍响了我家的门。

她当着我父亲的面,当着街里邻坊的面,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右脸。

打完似乎还觉得不够,她扯着嗓子,大声地指责我。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屈辱,恨不得把我当众凌迟。

她说自家儿子还小不懂事,骂我为什么那么不要脸乱勾引她儿子。

一切的一切,全都推给了我。

若是放在现在,我必定是会刚回去的。

父亲老实木讷,不擅长同他人当面吵架,更别提遇上这种先发制人式的野蛮发难。

他佝偻着腰站在我的身后,沉默地低下头,一起被骂了个体无完肤。

那时候的我懦弱又无能,面对如此苛责的谩骂,只能被动又无助地哭。

在秦朝他妈眼里,却落实了我做贼心虚却又死不承认的丑恶模样。

因为这通视频电话,一切都开始错了。

那轻贱的破碎的自尊,窘迫又丑陋地龟缩在狭窄的闲言碎语里,发酵成余生里的暗恨。

3

我坐在黑漆漆的驾驶位上,盯着家里那亮堂堂的阳台,心里有那么一瞬间,突然就轻了。

把烟碾灭顺着车窗丢出去后,我摸出了手机。

“秦朝,我们散了吧。”

而后,我连夜驱车赶往了帝都。

无论如何生活再怎么糟心,工作最重要。

这次的生意搭档是认识了两三年的傅时,对于我这么个老朋友,傅时开的价也大方。

只要能谈妥,小几百万的利润十拿九稳。

在秦朝那儿情啊爱的纠缠,在偌大的生意场面前,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
“晏经理,还是如此雷厉风行啊。”

上午九点,坐在我对面的傅时故意拖长尾音,看着手边已经达成一致的合作策划案,无可奈何地朝着我摇摇头。

我瞄着他懊恼的表情,没忍住笑弯了嘴角。

原本可以五五分成的单子,被我连续两个小时的连番抢夺下逼成了他四我六。

估计轮到谁,谁都会有些吃不消。

我扬起手中的酒杯,笑意吟吟。“感谢傅总的高抬贵手,这顿饭,我请了。”

合作谈完后的两小时里,估计秦朝醒酒了,狂轰乱炸般地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。

我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,漫不经心地盯着手机屏幕,没有任何回复的欲望。

只机械般地点开他发来的语音,像个失了魂儿的木头人,走神地听着一耳。

让我没想到的是,秦朝在那边越说越委屈。

甚至到最后,还带上了点哭腔。

他说:“媳妇儿,我们有事好好商量,你别不要我成吗……”

我只觉得荒唐又好笑,什么好赖话全让秦朝在不到一天内说完了。

如果不是昨天,我站在门边亲耳听见他说的那些东西,没准今儿又心软了。

老话都说: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泪。

原来这醒了酒,烂戏还能接着唱。

半晌,我点开语音,只吝啬到回复一句。“秦朝,你昨晚骂我的,我都听见了。”

对面接二连三的消息突然卡了,像是按下了暂停键,半天都没有蹦出一句新的屁。

我以为秦朝会选择装死逃避,直到我能够做到自我消化掉他带给我的伤害。

毕竟他过去经常那么干。

就在我打算拉黑秦朝所有的联系方式时,他却突然打来了电话。

“小秋,我错了,对不起,求求你原谅我,我就是一时脑子发热,我真的没有那么想……”

我翻着白眼,轻嗤一声。

秦朝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道歉,似乎想要极力地向我证明自己有多么的对不起我和在意我。

所以呢,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哄哄吗?

我不稀罕。

况且过去经历过患得患失状态的我,又怎么能分辨不出他的心不在焉?

秦朝想要对得起的,是我银行账户上的那一长串数字。

与我晏秋这个人,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“小秋,我向你保证,我秦朝这辈子只认你这一个媳妇……”

我冷笑着,懒得吭声。

多么深情的假象。

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儿来的底气,随随便便就用那所谓的“这辈子”粉饰太平。

在耐心告罄前,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。

“秦朝,我明天回家,我们谈谈。”

4

秦朝做了我最爱吃的小酥肉,他亲自下的厨。

看见我踏进家门,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秦朝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。

他那身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脱,可爱的布丁狗印花图案在秦朝那的身高上显得越发突兀。

见我脱了外套,他勤快地接下来挂在衣架上,像极了一位温柔体贴到骨子里的合格丈夫。

全然不似以前那般把我当佣人使唤时的理所应当和趾高气昂。

我只觉得恍惚。

之前我梦寐以求的家,如今就摆在我面前。

但是我却再也没有伸手去抓住的欲望。

“秦朝,你是不是还膈应着我那次醉酒,被李崇阳险些……”

我躲开他的逢迎,坐在桌边,单刀直入。

秦朝原本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。

那是三年前的盛夏,我经营自己的生意已经两年有余。在跟客户谈生意时,遇上了秦朝昔日的同窗,李崇阳。

当时公司领导青睐是另一家合作方案,可是在李崇阳的极力推荐下,最终的合作对象成了我。

秦朝知道后,兴高采烈地打电话请他来家里吃饭,并且还为专门准备了拉菲古堡红酒。

谁曾想,李崇阳的目标,从一开始就不是交易。

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壮胆,他竟然敢趁着秦朝喝醉,把昏昏沉沉的我搀扶着拥进了卧室。

幸好那时秦朝被尿憋醒……

“没有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
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句,不自在地错开我那审视的目光,手忙脚乱地拿起筷子往我碗里夹菜。

“快吃菜啊,不然冷了吃下去对胃子不好。”

我缓缓移开视线,僵硬地抿了口温水,身体因为突然性的发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。

当时秦朝的顶头上司是李崇阳的亲大伯,他依旧没忍住动了手,直医院。

为此还丢了工作。

秦朝怨我吗,可能是怨的吧。

不然也不会任由着他妈和他大姐对我随随便便的发火,甚至自己也开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对我大呼小叫。

“晏秋你说有什么用,整天在家里添乱———”

很多次,从外面醉酒回来的秦朝掀了桌子,汤汁、饭菜和陶瓷碎片搅在一起,地上满是狼藉。

秦朝他妈在一旁拿着抹布骂骂咧咧。

“都说你当初被这个狐狸精耽误了,就你脑子缺个筋一直不撒手!”

“我们这个家,全都被这个人毁了……”

诸如此类,多到已经数不清。

“秦朝,当时既然心里觉得恶心,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踹了。”

我苦笑着,猛灌了一大口水。

妈的,一点也没有酒精刺激,早知道来之前买箱啤酒了。

秦朝眉头微皱,低下头拿起筷子朝着碗里的米饭用力戳去。
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咱能不能别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。”

三两句话,躲了个干净。

我瞥见他那越发绷紧的后脊,突然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念头。

毕竟都是快要散的人,纠结这些,没意思。

一时之间,两个人相对无言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原本以为会继续沉默的秦朝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差点以为是我出现了幻听。

“晏秋,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……”

5

“秦朝,我自杀过,你知道吗?”

我伸出手,指着泛白的手腕,把那一年深埋心底的伤口狠狠撕开,笑得像个恶劣的孩子。

“这儿本该有道疤的,但是太疼了,所以我吞了安眠药……”

几年前,因为李崇阳那件事,秦朝他妈骂骂咧咧了一个月,反复在我耳边叫嚷着是我害他的宝贝儿子丢了工作。

至于秦朝,也莫名地跟我冷战起来,整天不想回家,以找工作的借口躲了我一个多星期。

他们都不知道,我好不容易经营了一年多的餐饮生意,也遭到了李崇阳的恶意报复。

被逼无奈下,我去找了李崇阳。

不过当时我也是够蠢的,竟然敢按照对方给的地址,单独一人去往虎口送死。

昏暗喧闹的包间里,李崇阳揽着几个兄弟,握着话筒鬼哭狼嚎般地吼歌。

他指着我,又指指地面,笑容放肆。

“成啊,给我磕三个响头。”

刚磕完第三个,迎面而来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,头晕眼花的我一下子失了平衡,重重摔倒在地。

李崇阳死死扯着我的头发,以压倒性的力气把我的脑袋往地上撞去。

“你男人不是很牛吗,我倒要看看有哪个贱种敢踩在我头上……”

让人绝望的是,这个该死的暴徒根本就没打算在生意上放我一马。

工作上乌烟瘴气,家里更是鸡飞狗跳。

心灰意冷之下,我想到了自杀。

夜幕降临,我坐在江边,吞了一整瓶安眠药。

本以为自此可以永远地逃离这一切,却没想到昏迷后的我意外被路过的行人救下,医院。

命大得以苟活。

我抿了口水润了下嗓子,不经意间瞥见秦朝心死如灰的神情,冷笑了一下。

“你还记得吗,三年前我有好几天不在家,回来后你对我大发雷霆。”

“你第一次跟着你妈,骂我不顾家,什么都帮不上你只会拖累你。”

“可是那时候我刚自杀完,被抢救回来住了几天院,你不知道吧?”

所以秦朝,你还有脸提重头来过吗。

你一事无成却又自我逃避,甚至听信了你亲妈的洗脑,把一切的一切都怪在了我头上。

配吗?

他听着我的这些回忆,宛若被抽光了精力,颓唐地倒在椅子上,再也没有了面对我的底气。

“是我该死,耽误了你那么多年。”

从十八岁开始,到二十八岁。

只要稍微是个人,看在十年的情分上,都不会处理的那么冷漠。

我一声不吭,扬起手中的筷子,夹起了那盘靠近自己的小酥肉。

秦朝把我的沉默当作是气昏了头,眼中的悲痛和后悔更是多了几分。

“秦朝,我累了,我们分开吧。”

十年的情分,磨得一点也不剩,约定要过一辈子的人,一步步沦落到了相看两厌。

也许最开始的相遇,就是错误的。

秦朝没吭声,突然起身折回了卧室,攥着一张银行卡,强行塞到了我手里。“就当是道歉,俗了点,你别笑话。”

“晏秋,你信我,我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
6

秦朝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追我的那一年。

买我爱吃的小糕点,对我嘘寒问暖,甚至每天风雨无阻到我的公司接我下班。

但这些,全被我以加班忙碌为由,对他的示好选择性视而不见。

我躲了他一个多月,后接到了甲方公司买断我十五天的通知,要求我飞往魔都出差跟进工作。

“怎么,心软了?”

一同来谈合作的傅时窝在商务座椅上,对着站在窗边抱着手机愣神的我用力挥了挥手。

“哪儿能呢。”

我笑了笑,把手机递过去。

从家里的针孔摄像头里可以看见,主卧大床房上的男女亲密依偎着,两人尚且还在睡梦中。

男的是谁……不用多说了。

至于视频里的女人,我也认识,叫林熙,毕竟跟在我身边当了有助理两年有余。

傅时语塞,一言难尽的目光在手机和我身上反复地来回流连。

我无所谓地耸肩,倚着崭新的梨木桌,把秦朝送来的银行卡丢来丢去。

结果一个用力过猛,卡甩到了傅时怀里。

他勾了勾手,顺势捻起来,举在空中晃了晃,啧啧出声。

“晏总,你这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
“为了对方的钱互相欺骗,两人这心眼子加起来,怕不是比长城还要绵延不绝……”

有事晏秋,无事晏总。

话里有话这四个字,可算让傅时玩明白了。

“傅总不得先夸我演技精湛么……”

都是有目的性的逢场作戏,所有的痛苦特地挑时间摆出来给秦朝一家看的。

为了这一天,我隐忍了三年。

当年吞安眠药被傅时救下,醒来后的我把自己手里仅剩的最有潜力的自媒体工作室,以最低价秘密签给了傅时。

当年的傅时,作为秦朝前公司的对家副总,曾一度在生意上碾压秦朝整整三个季度。

而我一度成为傅时嘴里念叨不停的败家子。

但是,他指导教会我的那些,比金钱上的收益得失,更加珍贵。

我伸了个懒腰,熟门熟路地绕到另一间房间,给自己倒了杯青柠茶,顺便拿过傅时随意摆放在书桌上的合同书。

秦朝那龙飞凤舞的签名落于底端。

这就是他前几天跟那群狐朋狗友吹嘘的所谓“大生意”,自己砸了三百多万在里面。

怕不是秦朝全部的家当。

收益分成七三开,他七对方三,看上去名副其实的暴利买卖。

但若是一着不慎,那便是血本无归。

谨慎如秦朝,如果最开始把这种合作内容怼到他眼前,以他的性格,绝对不可能上当入套,更不可能砸大价钱在里面。

所以,两年前,最先开始上当的,是秦朝那没脑子的妈。

真真假假虚中有实,先给点蝇头小利让对方看见。最蠢的人尝到了一点甜头,自然会怂恿自己身边人上钩。

一年前,秦朝在他妈的撺掇下,半信半疑地徘徊尝试,后来又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
就像像一场赌博,明知到后面自己再难有一击必中的机会,却依旧不死心。

甚至妄图砸进更多的钱,以便自己瞬间翻身。

贪心的雪球越滚越大,等理智一去不复返,就是一棒子全部打散的时候。

“其实我不明白,你大可以直接搞垮他们,为什么还要绕那么一大圈。”

傅时把手机倒扣在桌上,饶有兴致地来回转动着椅子,抱着胳膊反复打量着我。

那种眼神,像极了在海边来回转悠的黑猫,明知彼岸汹涌湍急诡谲难测,却仍流连驻足。

我微微颔首,言简意赅。

“毕竟别人再怎么看,只会觉得秦朝他咎由自取,一切都与我无关……”

7

我提前两天赶了回去,为的就是当场抓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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